李钊的文章编了很多小段子,这些段子听起来很真实,而且有些东西是死无对证,一旦突破心理障碍就可以随便的编,完全把我塑造成一个心胸狭隘、自以为是、心理阴暗的小人。但是这个看似有道理的故事,结合背景一分析就有致命伤:
1、但凡了解周鸿祎的人都知道他的强势性格,李钊的文章自己也说,周鸿祎的管理是“一竿子插到底”,但这样一竿子插到底的管理下,怎么会出现一个文章里描述的“公司招的人一概不要,干什么公司不能过问,要求开掉别的部门的人”的铁桶一般的领导人和团队呢?到底是描述的太过分了,还是的确有特殊原因呢?难道奇虎每个团队都这样嘛?
2、既然傅盛才能一般,换了以后360可以发展的更好,为什么不在开始就换掉呢?文章说“情感过不去”,有什么情感呢?奇虎300多人为什么周鸿祎只对傅盛有这种“特殊情感”最后搞出公司一个“怪瘤”呢?这个逻辑不是很牵强嘛?文章显然只是在扣帽子而忽略了真正的原因。
3、文章把周鸿祎写的太肉太萌了,看的我都以为不是战神“周总”而是总受人欺负的阿甘啊。下面这么一个人张牙舞爪还只能忍着还升职还多给股票,任命人的还需要等老齐出差才去偷偷下令,听起来很让人同情,但这是那个全行业闻之都瑟瑟发抖的周鸿祎嘛?
4、不仅如此,文章写的还不是一个企业家的周鸿祎,而是一个慈善家周鸿祎。傅盛在360犯下滔天罪行、天恨人怨、成为要把公司搭进去的毒瘤,但仅仅是因为离职时哭了一下,就得到了20万股的离职补偿。奇虎到今天,少说离职过几百人吧,都这么哭一下,奇虎是不是已经倒闭了呢?这个点上,又回避了真正的20万股的原因,而是用“哭”来讲情感故事。
5、文章用傅盛走了以后360发展的多好来证明傅盛其实没用,这实际上是偷换概念。我自己在口述当中也说过,360到今天的发展,周鸿祎的功劳是第一位的,我从来也没争过。但是因为这一点,就把我描述成跳梁小丑,否定我的历史贡献。
还是看具体的19大谎言吧。
一、关于我是3Q大战的幕后主使
【真相】
1、太抬举我了,我真的还不具备这个能力。我也不是导演,还安排布景拍你们家的PPT。
2、3Q大战给行业和社会造成这么大影响的一个事件,360到今天还没有反思,反而把这个事情的发展最后归咎于马化腾的误判,归咎于别有用心的人的挑拨,把自己置于完全无辜的受害的位置,这难道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的行为嘛?
3、360完全忘记了他在3Q大战之前强制卸载金山网盾、拦截可牛杀毒给行业规则带来的致命性破坏,忘记了在3Q大战中的已经被法院判为不正当竞争的种种做法,忘记了打着用户的大旗实际上是利用用户、欺骗用户、恐吓用户的行为。这些才是3Q大战的真正原因。
二、关于360泄露用户隐私
原文:但是傅盛并不领情。去年12月31日,傅盛趁元旦要放假,在下班前搞突然袭击,开发布会说360”窃取用户隐私”。这事其实就是一个bug,金山自己也有,而且比360严重得多,行业里的人都清楚,但是傅盛明知道是怎么回事,还要混淆视听,颠倒黑白。更蹊跷的是,他们当时说漏了嘴,透露出是从360服务器上拿到的数据,问题是,金山怎么会有360服务器的权限???!!!……
【真相】
1、事实情况根本就不是说漏了嘴,是360的服务器本身的权限就有问题,任何人都可以公开下载他们上传的用户的隐私数据。在金山发现之前,Google抓取到了360存储服务器上长达一个月的用户隐私数据(而不是他们后来说的一周就删除),此事和金山有何关系?作为资深技术人员,竟然公然在这一被充分报道的基本事实上向我泼脏水,实在令人无语。在金山提示用户注意密码安全时,360泄露的数据已经在黑客圈里流传了一段时间,这一点有公开报道可查,有技术界人士可证。
2、360抓取的用户数据里面有大量的隐私内容,包括用户搜索的关键词,去淘宝购物的清单,邮件密码,甚至一些内网的文件也可以直接查看。并且从日志可以看出,这些数据经过精心的整理,可以通过用户机器号识别用户全天上网行为。
3、如果当初不是工信部叫停,如今360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拿出来重新说说的话,我们继续奉陪。
三、关于狙剑徐贵斌
原文:周鸿祎挖来了狙剑徐贵斌,狙剑徐贵斌发现部门氛围不好,邮件给周鸿祎,一,360的成功主要在于市场和宣传,能一炮打响有很大的偶然性,纯粹是因为杀流氓软件的需求太大,其它公司又不敢杀,才给了360一个机会;二,当时360的技术其实远不如瑞星金山,如果不能迅速引进大批人才,尽快补上技术短板,360很可能就像超级兔子和优化大师那样,充其量就是个工具软件,冲到几千万的安装量就到头了。但是徐贵斌却因为这封邮件得罪了傅盛和徐鸣,从那以后傅盛就一直想各种办法轰他走,最后还是老周把他给留下的。傅盛走后,老周让徐贵斌领导查杀部门,确实把360的查杀能力提升了一个大台阶。
【真相】
1、真正杯具的是狙剑是我主导下收购的,徐贵斌是我招的。整个过程、包括狙剑所换的股票,都是我谈的。具体的股票上我和周鸿祎请示过,而且我还清晰的记得收购的股票数目。
2、没记错的话,徐贵斌之前应该是在国企工作,在联通的一个地方分公司,工作方法和360有一些区别。而且徐贵斌当时只会用汇编语言,不会用C++,想法比较多,和团队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,工作开展的不是很好。后主动提出了离职。
3、在提出离职的同时,徐贵斌通过人力资源部直接给周鸿祎写了封邮件。我记得的有两点:360的成功有虚假的成分;即便360成功不是团队的成功,是周总个人业界号召力的成功。
4、这应该是周鸿祎第一次比较确切的知道徐贵斌,也因此不同意他走。我说只要他愿意留下来就可以,因此徐贵斌也就留了下来。
5、后来360的查杀是上了台阶,但不是我不重视,徐贵斌来了以后我就是把他安排在查杀组。这是一个产品成长的过程,起始必然粗糙。当时,我已经安排人在进行自主引擎的开发了。如果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也算是一种罪过,那我也认了。
四、关于HR和周鸿祎挖来的人一律不要,阻止比我强的人进入
原文:他的部门只用自己招的人,人事部门招来的,或者老板挖来的,傅盛一律不要。就算勉强要了,也会想办法挤走。当时的360就产品而言还很粗糙,傅盛点子多,但是 对产品细节的把握比较弱。老周亲自跑到广州,把向明和欧胜请来,想让他们帮傅盛打磨产品。傅盛先是不要,后来又打发他们去干些无关紧要的活。其实向明和欧 胜的产品能力在很多地方比傅盛强,一些很成功的产品,譬如开机小助手,就是他们做的,现在他俩都在负责核心业务。
【真相】
1、在360早期,对人才的渴求我超过任何一个人。在徐贵斌入职之前,我就写过一封题为“360到了最危险的时候”的邮件发给周鸿祎,阐述团队发展跟不上360的业务发展。
2、360所有的招聘都是由HR部门负责,但是由于360团队在内部不受到重视,当时的360本身也没有技术号召力,HR很难帮我们招上人,因此我自己想了很多办法自己去招人
3、当时论坛上有个小伙子非常不错,在外地,我单独和他联系,后来他生活困难,我个人借钱给他,反复说服他来360,后来他来了,这个是MJ0011;在一次会议上我到处发名片找人,终于认识了趋势的几个骨干,为此我专门去了两次南京,现在在360的一些趋势的核心就是通过这条线找到的;我当时还专门去了趟珠海,专门去找金山的人聊,邀请加盟;网上有个驱动牛人,叫doskey,当时在苏州,我请他到北京来面试。他当时要求的工资比我自己还高,我当时还是请人力答应他的要求。我的想法很简单,360能成才是最重要的。
4、我曾经和周鸿祎表态,如果找到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,我会主动让贤,因为我希望360发展的更好。2008年,我和周鸿祎第一次见到当时的金山毒霸研发总经理陈睿时,周鸿祎当面和陈睿说了我的这个表态,并当着我的面表示陈睿如果来,傅盛可以让贤。
5、向明和欧胜我从来没说过不要,我的印象中,刚进来的时候,这两个人的工作是周鸿祎直接安排的。再说,什么叫无关紧要?什么叫重要?周总不是总教育我们每个功能都重要嘛?
五、关于李钊老了和排挤李钊招聘的四名员工
原文:老周一度天真地以为傅盛徐鸣不要HR招的人,是因为HR在技术能力判断上不行,于是安排我到他们部门帮助招聘和培训。有些人招进来了,傅和徐却顶着不要的,只好交给我来带,一共四个,现在都是公司很重要的骨干。傅盛说我是来建秘密团队的,纯粹是胡扯。反倒是傅盛一再跟老周打小报告,说李钊老了,不行了。后来徐鸣对我说,我是被派来对付他和傅盛的。我听了很生气,就说:“您这是放屁,我本来就不愿意掺乎您们这事儿。老周认为我管不了大团队,才下放到您们这里来帮忙的。”
【真相】
1、我没有说过李钊老了,不行了。而且十分杯具的是,这句话是周鸿祎说的。当时李钊任奇虎CTO,全面负责奇虎搜索业务,后来因为搜索一直没有起色,周鸿祎要取消他的职务,找当时包括我在内的几个核心人员商量时表述的。
2、李钊失去了CTO职务之后成了闲人,周鸿祎说让他来帮我们培训和招聘,我十分高兴的答应了,因为当时360最缺人。如果我对外来的人那么抵触,为什么我对李钊这样一个技术牛人不抵触呢?如果那个时候是我连周鸿祎招的人都不要,为什么我能让李钊进来呢?
3、至于我不要李钊招聘的四个人更是不知从何说起,我真正拒绝过的,就是我在口述里提过的那个打破所有薪酬平衡并能力不行的程序员。但后来还是招进来了,向李钊直接汇报。这个程序员在我离职后不久也离职了,因为项目失败。
4、李钊当时带着四个人做独立的开发,直接向周鸿祎汇报,不参加360周会,当时负责的负责一个独立项目“C盘搬家”,后来这个项目开发了好几个月后失败了。一直到我离开后差不多一年才上线,原因是因为QQ电脑管家先发布了类似的产品。
5、所谓打小报告就没啥好说了。我的记忆中,我是和周鸿祎说过,C盘搬家这个项目进度有问题,周鸿祎还让我去参与一下C盘搬家这个项目。这件事李钊是挺生气。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冲突,也许我处理的不够好吧。不过我的判断本身还是就事论事的,没有去排挤谁的意思。
六、关于我要求分拆部门以及开掉其他部门员工
原文:傅盛常常自顾自玩手机,脚差不多能搁到桌子上,再时不时点评几句。他要求把公司其它部门的一些人尽量开掉,或者把他负责的360部门分拆出来,理由是不能让其它部门的人占他的便宜。
【真相】
1、分拆成三家公司是周鸿祎自己的想法,当时周鸿祎期望构建三驾马车,360安全卫士当时的名气远远超过奇虎搜索,外界很多人以为奇虎就是做安全的公司。为了每个业务更好的定位,周鸿祎提出来分拆三家公司,奇虎搜索、奇酷口碑、360安全卫士。具体可见新闻:http://tech.sina.com.cn/i/2008-03-15/07262079935.shtml
2、我当时表示,即便是分拆,我也觉得每个公司应该有一些公共的股票,360虽然发展的好,但也没问题,让兄弟公司拿,毕竟大家是一家。周鸿祎说,他比我极端,如果分拆,就各自拿,死掉的就算了。
3、分拆一事只是对外宣传了一下,没有实际操作,因为很快就发现奇虎和奇酷都不行了,还是只能做360。对这种公司级的运作的事情,事实上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发言权,我也没有要求过这样的发言权。
4、曾经有一个内部员工,2008年春节期间在外网的论坛上攻击360产品和团队,后被值班的同学发现,很气愤。我认为内部员工这样的行为不能接受,不符合价值观,因此建议公司开除此员工,仅此一次。后来周鸿祎为此事和我谈过,和我说要有胸怀,我觉得也没有道理也有坚持。那个同事还给我写过一封邮件,我也回复说了我的想法。
5、要求其他部门同事尽量开掉的事情,真是荒谬死我了。有谁被我要求开掉了?请说出来啊!别说我当时根本就无暇顾及,就算我有这样的想法,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权利呢?李钊当时被拿掉奇虎搜索CTO的时候,我为什么不建议把他开掉,还欢迎他来360呢?当然,也许他们马上会说,你当时就是建议了,哎,死无对证。
6、事实上,360在成长的过程中,主动的接纳了很多外部门的人,因为我想360尽快成长。最初的时候,做360恶意软件收集的人,就是奇虎门户的几个文字编辑,因为当时是没有人,后来也都成长成为运营专才。当时有个部门,做的产品叫“聚客”,这有个介绍:http://forum.techweb.com.cn/thread-44003-1-1.html ,因为项目失败,周鸿祎想把一些人开掉,后来我的要求下,这个部门整体到了360,做360软件百科。
7、会时间太长的时候,因为当时奇虎我是会玩玩手机,这个我承认,做事不够成熟,但是上纲上线,我不能认同。
七、关于360部门”针插不进,水泼不进”
原文:这次任命不但是拔苗助长,后果更是灾难性的,因为给了傅盛一个完全错误的信号。从那以后,傅盛的部门不但”针插不进,水泼不进”,而且越来越趋向失控:人员工资都必须傅盛说了算,股票怎么分,也都得傅盛定,人事部说了不算,老板说了也不算。连360部门的员工具体在干什么,公司也不知道。对老周布置的事,经常阳奉阴违,后来干脆顶着不办。
【真相】
1、人员工资、股票,基本上我只有建议权,没有决定权。能证明的事实是:我个人的工资,很长时间都是中层里面最低的,后来涨了以后,也一直低于李钊的,也低于很多公司的高管;早期360员工的工资比搜索员工的工资长期低很多,股票上万股的都极少。如果都是我说了算,我会这么“亏待”自己,“亏待”自己的团队嘛?
2、股票唯一一次由周鸿祎自己提出,让我罗列个360团队的股票建议,我提了个2%的方案,最终被周鸿祎骂成要挟公司。
3、360的员工具体在干什么,公司不知道?这和这篇文章后面的陈述冲突:“周鸿祎对产品历来是一竿子 捅到底,经常会叫上基层员工一起开会,有时为了一个细节还会和几个小孩吵得面红耳赤”。这样的管理方式下,还有人在干什么不知道,这不是很不符合逻辑嘛?
4、所谓公司不知道,最多因为初期关心太少,不知道具体细节而已。试问公司第一大股东兼创始人要了解一个小团队在做什么、分配股票都难成这样,然后又说自己地位稳固,这个地位怎么体现?到底该信周总的还是李钊的,还是石晓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