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刘杨一直戏谑地认为自己是枚屌丝,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蹿红。粉丝们习惯称呼刘杨为钢蛋儿老师,在网络电台考拉FM上,他的音频脱口秀节目《二货一箩筐》累计收听量已达2亿余次,这一数字可以比肩网络电台中诸如《晓松奇谈》、《今晚80后脱口秀》之类的腕儿级栏目。
如果没有网络电台,喜欢音乐的刘杨很有可能还是跻身于某个文化公司,从事音视频的后期剪辑,以幕后工作者的身份靠近自己曾经的梦想;不过,借助网络电台这个平台,他成为了拥有千万级粉丝的草根音频创造者。
用刘杨的话,网络电台给了一个他与梦想靠近的机会,他相信草根的生命力可以开出花来。
尴尬的音乐梦想
大学学保险的刘杨酷爱音乐,曾在全北京范围的校园歌唱比赛中拿过第五。2006年毕业后,他以唱作的形式进了一家文化公司,想做音乐后期。不过,涉足音乐圈并非易事,有两年的时间,刘杨根本没法养活自己。
“最开始,我每天都要靠同事多分一个饼给我,拿在手里的钱,交了房贷根本就一分钱剩不下,很多时候,糗事百科中那种此起彼伏的二货百态,成了鼓舞我乐观生活的一种动力,这也是《二货一箩筐》名字的由来。”刘杨坦言。
生计维持不下去的他开始在网上找一些兼职,有公司需要将电视节目转成音频节目,他就通过后期串联好节目和广告,发到传统电台或机构,赚点儿辛苦钱,也由此进入广播圈。
这段儿过往经历也成了刘杨日后创作音频节目的灵感来源。在经常活跃在《二货一箩筐》的几位主配角中,王钢蛋是北漂屌丝一枚,每天用时最长的事就是燕郊北京通勤上下班长达4小时,据说经常睡过站;毛驴是钢蛋的播音搭档,喜欢自拍,不过必须美图后才能发;花花和王才是钢蛋的老婆和儿子;大波、铁锤、小胆儿是钢蛋同事,几个人经常一块抽烟扯皮,感叹不涨工资……这些似曾相识的面孔,在日复一日的节目中逐渐鲜活,成为千万粉丝每日生活中难以忘怀的快乐寄托。
平台滋养 屌丝逆袭
一个很偶然的机会,刘杨接触到了考拉FM。上传过几期节目后,很快接到了对方抛出的橄榄枝。方向自主选择:可以基于音频节目带自己的后期制作团队,也可以通过网络电台主播的形式输出自己的节目。这样刘杨在遗憾地放弃音乐梦想后,又有了一次与大众、粉丝的对话机会。
刘杨目前运营着两个私人微信公众号、一个《二货一箩筐》官方微信以及官方微博。两个私人微信公众号已经达到人数上限,每天在后台上有数以千计的粉丝私信或留言,往往几天后才能注意到。
说道粉丝跟自己的感情,刘杨一脸自信。
“有新疆的粉丝问我地址,说要给我寄点儿梨。后来他就哭了,邮费就一百多,不过后来真的寄了,我都没舍得跟大家分;还有俩口子博士毕业的,觉得平时生活挺乏味,听了《二货一箩筐》觉得欢乐了不少;学生、大学老师、工厂一线工人、小老板、海外华裔……各行各业、各种层次,我都和他们有过交流;还有很多孕妇跟我说,我现在能听你节目吗,我说能听,等他听得懂的时候就别给他听了……”音乐的世界相对自我,透过音乐传递梦想和理念,或许无法如段子一样迅速为大众所接受,通过做节目体味人生共同成长,刘杨倒觉得这梦想开始发芽了。
在考拉FM,对于新闻、脱口秀、音乐、情感等不同类别的主播,都会有一定的内部工作室制,即基于在平台上影响和需求予以重点培养扶持,由平台协助推广、运营和管理。刘杨和他的《二货一箩筐》就是其中之一。
平台在外围储备了段子手外脑,定期给刘杨输送演绎的素材和养料;《二货一箩筐》的主配角们成为《网易轻松一刻》的常驻欢笑班底;近期,刘杨正在积极筹备设计主播与粉丝的一些周边产品,诸如人物原型T恤、卡通玩偶形象,通过考拉FM官方平台、节目的官方微信公众号与粉丝沟通互动;此外,他还考虑在人物卡通形象的基础上,配上声音,辅以图片,串联成小视频的形式,向视频网站输送自己的声音和创意。
在刘杨看来,中国不像国外有付费收看收听的习惯,花钱收听音频还非常难实现。因此除了像传统媒体广告外,第二种就是让用户群对你形成一种‘死忠’状态,再引导用户群进行二次消费,进而发展个性化定制服务。
平台协助他运营的妹子告诉他,在不久后推出的考拉积分商城上,就可以支持主播、粉丝周边产品的售卖和互动,以及衍生服务;由于考拉FM在传统电台领域拥有较强的积累,甚至可以将网络电台中优质内容反哺给传统电台,进而帮助类似刘杨的主播拓展新兴创收渠道。
拥有庞大死忠的粉丝群体,刘杨觉得转化成商业价值是早晚的事儿。如果说还有遗憾的话,他希望把另一档有声故事《鬼话连篇》的辉煌也延续下去,做原创有声,一人分饰N角是一件既有挑战又刺激的事情。当年最早玩儿播客的那批人和老粉儿,都还期待着“老鬼叔”的回归。
在三联主笔王小峰看来,用声音做生意,过去无外乎是说相声、讲评书、演小品和唱歌,他们需要剧场和舞台以及传播介质。不过,现在人们可以用各种方式表达声音,重要的是传递一种信息,一种态度,它的价值取决于那些垂直用户的数量以及传播的广度。而网络电台等平台的出现,让声音创造者们或许根本不用站着,坐在那儿就把粉圈了,把钱挣了。